第十七章與神的第二次對話（上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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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七章 與神的第二次對話（上）
娜瑟露思獨自走在水晶宮長廊裏，周圍每隔一日輪，就會有兩位僧兵負責守衛，可謂戒備森嚴。
自從河溪之灘毀掉遺跡聖器無影黑靴後，她的雙腿歇去了數年來的負重，走路變得輕盈許多，也因此穿上了向往已久的長裙。長裙曾經是義姐蓋娜最喜歡的裝扮，也是娜瑟露思心中完美女性的象征，但因為無影黑靴緣故，她這些年來從未穿過。
無影黑靴的碎裂，如同破除了牢牢套在娜瑟露思內心深處的枷鎖，讓最真實卻也最黑暗的願望暴露在陽光下——在末日黃昏創造的新世界裏重生蓋娜。
她不遠萬裏來到亞格拉希爾，就是為尋找這個答案，她不惜向羅伊娜和諾恩斯隱瞞，甚至向尼奧爾德隱瞞。
咯吱。
抵達長廊盡頭，輕輕推開水晶宮殿門，面前就是曾經共同戰鬥過的同伴們。然而此時此刻，他們的身份已經截然不同。
“請隨我而來。”
水晶宮結構並不覆雜，它最早用來安置芬布爾堡傭人。rc。451年大劫難事件爆發後，最高主教密斯特殘忍殺害流民引發暴動，失控的流民闖入陪都弗爾克範格，甚至登上應許之道，威脅到了聖都安全。
為了避免年幼的雙子聖女身陷危險，教會決定將陽衍從外堡遷出，安頓在光明宮和水晶宮內，從此這座宮殿便成為了陽衍芙麗嘉的離宮寢房。
沿著長廊穿越一樓兩側的餐廳和會客廳，便會抵達中央庭院，擡頭就能看見二層的陽衍之室。再從長廊繼續向裏走去，盡頭便是主教廳。水晶宮神奇地從芬布爾之冬中幸免於難，之後最高主教洛基把【教宗理事會】（1）從弗爾克範格雨雪宮搬遷至此。
娜瑟露思在前方引路，她的步伐輕盈得體，節奏和速率恰到好處，一點都不像從小生活在希敏約格脈沖的流民。得益於義姐蓋娜尊尊教導禮數，出生貧賤的少女對聖都宮殿生活也略知一二。
“娜瑟露思小姐…你還記得我們嗎？”
羅伊娜追隨在後，花園後段的長廊裏沒有僧衛隊，所以她開了口。
“當然記得。你們是我的朋友，也是一同出生入死的戰友。”娜瑟露思沒有回頭。
“既然如此，為什麽要加入洛基的計劃？自從起源泉一戰之後，發生了什麽事？”
“沒有為什麽。洛基的計劃裏有我受益的部分，就這麽簡單。”
“一定是因為蜃景珍珠，你中了幻覺才會…”
“確實蜃景珍珠的技能影響了我，但也並非全部原因。願意加入洛基，是我真實的願望。”
“誒…難道洛基害得你們還不夠嗎？他害死了蓋娜，摧毀了流螢的家園希敏約格脈沖，他是仇…”
“這些我都知道！但再去計較這些既定現實已經沒有意義了。“娜瑟露思停下腳步，她稍稍撩起長裙，露出自己的新禮鞋，“如同無影黑靴已經損壞，它就永遠不會再穿回來一樣。誰給了我更好的新鞋，誰就是值得追隨的人。”
“這雙新鞋，比舊鞋更好嗎？”諾恩斯插嘴道。
“是的，更好，比你們能給的都好。他可以讓我重新見到蓋娜，重新回到陽光小屋，而你們…給不到。”
羅伊娜終於明白了所謂受益的部分是指什麽，她驚訝地捂住嘴巴，隨後不停搖頭。
“太傻了，娜瑟露思小姐…這一切都是謊言，洛基只是在利用你。”
“利用也無妨，但我的願望只有我自己懂，其他人只是旁觀者，永遠不會理解地底昆蟲背負的命運。”
“尼奧爾德知道這一切嗎？”諾恩斯把羅伊娜護在身後，凝視面前變得不太認識的綠發女生，“他也是地底昆蟲吧，他和你背負同樣的命運，總不是旁觀者了吧！”
“不，他和我不一樣…他追求的陽光能灑滿每一個人。而我所追求的希望之光，只想讓自己溫暖…”
娜瑟露思垂下了眼眸，她推開長廊盡頭銀門，室內光芒萬丈。
這或許就是她追逐已久的希望之光，即便它並不光明，而是邪惡的。
教宗理事會是整座水晶宮裏最大的房間，用於最高主教來管理教會三大核心機關——內務司、輔理司和僧衛隊。自從洛基當選新任最高主教後，他取消了延續數百年的傳統，本人也長時間不在聖都，因此教宗理事會幾乎形同虛設。
如今房間裏只有洛基和她的女兒——陽衍格歐菲茵兩人，黑色工作臺上鋪著一張白色圖紙，房間半空則懸浮著一把碩大的銀色聖劍。
在洛基背後，一副銀質棺木靜靜躺在角落裏。雖然它合上了棺蓋，但在場所有人都清楚，裏面“沈睡”的是誰。
“第四件神之器白銀螺旋，需要衣原體沃坦繪制的藍圖，齊格魯秘銀提供遺跡之力，堅硬的鐵器鍛造，再由命運聖女激活。”洛基敘述著他本不該知道的秘密，“如今我湊齊了其中三項，只差一位優秀工匠了。”
“恐怕這顆星球上再也沒有優秀工匠，可以為你打造白銀螺旋了。”托爾站在最前方，他拖著虛弱身軀，回到自己曾經留下過許多回憶的宮殿內，“格利特尼爾冶煉公社隨著瑟靈尼爾塔一起崩塌，徹底淪為歷史的廢墟。亞爾維斯社長死了，杜華林和衣原體勾結在一起…”
“還有你啊，托爾。”洛基露出微笑，一瘸一拐地走近曾經摯友，“你是我見過最優秀的工匠，勝過剛才提到的兩位，你一定可以鍛造出白銀螺旋。”
“別癡人說夢了，洛基！我不會再像十五年前一樣天真，相信你那些鬼話！”
“信與不信並非關鍵，關鍵在於你我都需要白銀螺旋。可如果僵持在此，最終得到便宜的只會是蓓露丹迪神和它的衣原體們。”
洛基拍了拍托爾肩膀，轉身回到神之器藍圖前，向女兒格歐菲茵耳畔囑咐起話語。
金發少女空洞的瞳孔毫無感情，聽到命令後，她來到教宗理事會中央，向懸浮的銀色聖劍釋放出千焱之力。巨大銀劍受暖黃色光芒影響，融化為秘銀氣體，流向藍圖內。
“我的命運聖女已經做好了準備，你的命運聖女呢？”
洛基目光所註視對象，是站立於托爾身後，被層層守護在最內側的灰發少女。羅伊娜沒有回避這份目光，她始終關註著剛才全過程，
“你說的沒錯，洛基主教。如果我們僵持在此，最終得到便宜的只會是蓓露丹迪神。”
啪啪啪！清脆掌聲夾雜著諷刺和讚許，洛基把藍圖扔到眾人面前，大方地交出手中籌碼。
“不愧是希芙之女，識時務者為俊傑，看來你答應了聯手的邀請。”
羅伊娜沒有回答，她看向父親，用眼神示意開始鍛造第四件神之器的步驟。
“真的沒關系嗎…如果…”
面對諾恩斯的疑惑，她沒有猶豫：“我們沒有退路，唯有相信希望的星火不會拋棄詩蔻蒂星球。”
“我明白了…”
托爾不再猶豫，他取出雷神之錘，經過女兒羅伊娜觸碰後，遺跡聖器表面融合的齊格魯秘銀同樣蒸發為氣體，流入白紙藍圖中。他用這件聖器捶打秘銀，根據藍圖上記載的加工方式，開始鍛造白銀螺旋。
只見化為氣體的秘銀，受到雷神之錘電磁技能影響後逐漸聚合起來，它們相互碰撞、撕扯、反噬，先是膨脹成一個巨大圓形氣體，最後又在耀眼銀光刺激下，塌方成一個直徑半日輪、沿圓心高速螺旋運動的銀色圓球。
“白銀螺旋，完成了…”起初托爾還不敢確定，但反覆比對藍圖後，他確信自己沒有判斷錯誤。
“誒？”
除了工匠本人以外，教宗理事會內其他人似乎都不願意相信，這個看似半成品的圓球，就是埃達和衣原體沃坦藏在隱文裏的第四件神之器——通往蓓露丹迪的天梯。
“可是這…”
羅伊娜剛想伸出觸碰白銀螺旋，卻被娜瑟露思搶先一步奪走神之器，交給了最高主教。
“洛基！這就是你提出聯手的態度嗎？”諾恩斯的狂獵竟然比綠發女生都慢了一步，他忍不住咒罵道。
“哈哈哈！聯手依舊奏效，但白銀螺旋得歸我，末日黃昏由我說的算。”
洛基似乎也對這顆銀色圓球半信半疑，轉身把它遞給了自己的女兒，另一位命運聖女格歐菲茵。
“好了，我的女兒，請你兌現承諾，以命運聖女的身份，將其激活吧。”
“遵命，父親。”金發少女接過銀色圓球，感受著經由螺旋運動，不斷向外溢出的遺跡之力，她看得出神，瞳孔逐漸恢覆了神采，“我一定會實現您的願望，母親…”
“沒錯，實現您母親的願望…誒，芙麗嘉的…？”
話音未落，一股強大千焱從格歐菲茵體內釋放而出，沖擊了滿臉疑惑的洛基和娜瑟露思。
“恩，母親的願望…就是阻止父親繼續誤入歧途下去。”格歐菲茵手捧白銀螺旋，走到教宗理事會對面的那群“敵人”中間，“對不起，父親。我從來都沒有迷失過自己真正想要的命運！”
格歐菲茵與羅伊娜相互點頭，兩位命運聖女同時觸碰第四件神之器白銀螺旋。頓時，整座水晶宮裏溢滿了銀色光芒。
註釋：
1、教宗理事會：蓓露丹迪教會最高執行機構，通常由最高主教和管理教會三大核心機關——內務司、輔理司和僧衛隊長官參與，並掌管詩蔻蒂星球各遺跡城邦所有教會分支。原先坐落於陪都弗爾克範格的雨雪宮，芬布爾之冬後搬遷至水晶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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娜瑟露思獨自走在水晶宮長廊裏，周圍每隔一日輪，就會有兩位僧兵負責守衛，可謂戒備森嚴。
自從河溪之灘毀掉遺跡聖器無影黑靴後，她的雙腿歇去了數年來的負重，走路變得輕盈許多，也因此穿上了向往已久的長裙。長裙曾經是義姐蓋娜最喜歡的裝扮，也是娜瑟露思心中完美女性的象征，但因為無影黑靴緣故，她這些年來從未穿過。
無影黑靴的碎裂，如同破除了牢牢套在娜瑟露思內心深處的枷鎖，讓最真實卻也最黑暗的願望暴露在陽光下——在末日黃昏創造的新世界裏重生蓋娜。
她不遠萬裏來到亞格拉希爾，就是為尋找這個答案，她不惜向羅伊娜和諾恩斯隱瞞，甚至向尼奧爾德隱瞞。
咯吱。
抵達長廊盡頭，輕輕推開水晶宮殿門，面前就是曾經共同戰鬥過的同伴們。然而此時此刻，他們的身份已經截然不同。
“請隨我而來。”
水晶宮結構並不覆雜，它最早用來安置芬布爾堡傭人。rc。451年大劫難事件爆發後，最高主教密斯特殘忍殺害流民引發暴動，失控的流民闖入陪都弗爾克範格，甚至登上應許之道，威脅到了聖都安全。
為了避免年幼的雙子聖女身陷危險，教會決定將陽衍從外堡遷出，安頓在光明宮和水晶宮內，從此這座宮殿便成為了陽衍芙麗嘉的離宮寢房。
沿著長廊穿越一樓兩側的餐廳和會客廳，便會抵達中央庭院，擡頭就能看見二層的陽衍之室。再從長廊繼續向裏走去，盡頭便是主教廳。水晶宮神奇地從芬布爾之冬中幸免於難，之後最高主教洛基把【教宗理事會】（1）從弗爾克範格雨雪宮搬遷至此。
娜瑟露思在前方引路，她的步伐輕盈得體，節奏和速率恰到好處，一點都不像從小生活在希敏約格脈沖的流民。得益於義姐蓋娜尊尊教導禮數，出生貧賤的少女對聖都宮殿生活也略知一二。
“娜瑟露思小姐…你還記得我們嗎？”
羅伊娜追隨在後，花園後段的長廊裏沒有僧衛隊，所以她開了口。
“當然記得。你們是我的朋友，也是一同出生入死的戰友。”娜瑟露思沒有回頭。
“既然如此，為什麽要加入洛基的計劃？自從起源泉一戰之後，發生了什麽事？”
“沒有為什麽。洛基的計劃裏有我受益的部分，就這麽簡單。”
“一定是因為蜃景珍珠，你中了幻覺才會…”
“確實蜃景珍珠的技能影響了我，但也並非全部原因。願意加入洛基，是我真實的願望。”
“誒…難道洛基害得你們還不夠嗎？他害死了蓋娜，摧毀了流螢的家園希敏約格脈沖，他是仇…”
“這些我都知道！但再去計較這些既定現實已經沒有意義了。“娜瑟露思停下腳步，她稍稍撩起長裙，露出自己的新禮鞋，“如同無影黑靴已經損壞，它就永遠不會再穿回來一樣。誰給了我更好的新鞋，誰就是值得追隨的人。”
“這雙新鞋，比舊鞋更好嗎？”諾恩斯插嘴道。
“是的，更好，比你們能給的都好。他可以讓我重新見到蓋娜，重新回到陽光小屋，而你們…給不到。”
羅伊娜終於明白了所謂受益的部分是指什麽，她驚訝地捂住嘴巴，隨後不停搖頭。
“太傻了，娜瑟露思小姐…這一切都是謊言，洛基只是在利用你。”
“利用也無妨，但我的願望只有我自己懂，其他人只是旁觀者，永遠不會理解地底昆蟲背負的命運。”
“尼奧爾德知道這一切嗎？”諾恩斯把羅伊娜護在身後，凝視面前變得不太認識的綠發女生，“他也是地底昆蟲吧，他和你背負同樣的命運，總不是旁觀者了吧！”
“不，他和我不一樣…他追求的陽光能灑滿每一個人。而我所追求的希望之光，只想讓自己溫暖…”
娜瑟露思垂下了眼眸，她推開長廊盡頭銀門，室內光芒萬丈。
這或許就是她追逐已久的希望之光，即便它並不光明，而是邪惡的。
教宗理事會是整座水晶宮裏最大的房間，用於最高主教來管理教會三大核心機關——內務司、輔理司和僧衛隊。自從洛基當選新任最高主教後，他取消了延續數百年的傳統，本人也長時間不在聖都，因此教宗理事會幾乎形同虛設。
如今房間裏只有洛基和她的女兒——陽衍格歐菲茵兩人，黑色工作臺上鋪著一張白色圖紙，房間半空則懸浮著一把碩大的銀色聖劍。
在洛基背後，一副銀質棺木靜靜躺在角落裏。雖然它合上了棺蓋，但在場所有人都清楚，裏面“沈睡”的是誰。
“第四件神之器白銀螺旋，需要衣原體沃坦繪制的藍圖，齊格魯秘銀提供遺跡之力，堅硬的鐵器鍛造，再由命運聖女激活。”洛基敘述著他本不該知道的秘密，“如今我湊齊了其中三項，只差一位優秀工匠了。”
“恐怕這顆星球上再也沒有優秀工匠，可以為你打造白銀螺旋了。”托爾站在最前方，他拖著虛弱身軀，回到自己曾經留下過許多回憶的宮殿內，“格利特尼爾冶煉公社隨著瑟靈尼爾塔一起崩塌，徹底淪為歷史的廢墟。亞爾維斯社長死了，杜華林和衣原體勾結在一起…”
“還有你啊，托爾。”洛基露出微笑，一瘸一拐地走近曾經摯友，“你是我見過最優秀的工匠，勝過剛才提到的兩位，你一定可以鍛造出白銀螺旋。”
“別癡人說夢了，洛基！我不會再像十五年前一樣天真，相信你那些鬼話！”
“信與不信並非關鍵，關鍵在於你我都需要白銀螺旋。可如果僵持在此，最終得到便宜的只會是蓓露丹迪神和它的衣原體們。”
洛基拍了拍托爾肩膀，轉身回到神之器藍圖前，向女兒格歐菲茵耳畔囑咐起話語。
金發少女空洞的瞳孔毫無感情，聽到命令後，她來到教宗理事會中央，向懸浮的銀色聖劍釋放出千焱之力。巨大銀劍受暖黃色光芒影響，融化為秘銀氣體，流向藍圖內。
“我的命運聖女已經做好了準備，你的命運聖女呢？”
洛基目光所註視對象，是站立於托爾身後，被層層守護在最內側的灰發少女。羅伊娜沒有回避這份目光，她始終關註著剛才全過程，
“你說的沒錯，洛基主教。如果我們僵持在此，最終得到便宜的只會是蓓露丹迪神。”
啪啪啪！清脆掌聲夾雜著諷刺和讚許，洛基把藍圖扔到眾人面前，大方地交出手中籌碼。
“不愧是希芙之女，識時務者為俊傑，看來你答應了聯手的邀請。”
羅伊娜沒有回答，她看向父親，用眼神示意開始鍛造第四件神之器的步驟。
“真的沒關系嗎…如果…”
面對諾恩斯的疑惑，她沒有猶豫：“我們沒有退路，唯有相信希望的星火不會拋棄詩蔻蒂星球。”
“我明白了…”
托爾不再猶豫，他取出雷神之錘，經過女兒羅伊娜觸碰後，遺跡聖器表面融合的齊格魯秘銀同樣蒸發為氣體，流入白紙藍圖中。他用這件聖器捶打秘銀，根據藍圖上記載的加工方式，開始鍛造白銀螺旋。
只見化為氣體的秘銀，受到雷神之錘電磁技能影響後逐漸聚合起來，它們相互碰撞、撕扯、反噬，先是膨脹成一個巨大圓形氣體，最後又在耀眼銀光刺激下，塌方成一個直徑半日輪、沿圓心高速螺旋運動的銀色圓球。
“白銀螺旋，完成了…”起初托爾還不敢確定，但反覆比對藍圖後，他確信自己沒有判斷錯誤。
“誒？”
除了工匠本人以外，教宗理事會內其他人似乎都不願意相信，這個看似半成品的圓球，就是埃達和衣原體沃坦藏在隱文裏的第四件神之器——通往蓓露丹迪的天梯。
“可是這…”
羅伊娜剛想伸出觸碰白銀螺旋，卻被娜瑟露思搶先一步奪走神之器，交給了最高主教。
“洛基！這就是你提出聯手的態度嗎？”諾恩斯的狂獵竟然比綠發女生都慢了一步，他忍不住咒罵道。
“哈哈哈！聯手依舊奏效，但白銀螺旋得歸我，末日黃昏由我說的算。”
洛基似乎也對這顆銀色圓球半信半疑，轉身把它遞給了自己的女兒，另一位命運聖女格歐菲茵。
“好了，我的女兒，請你兌現承諾，以命運聖女的身份，將其激活吧。”
“遵命，父親。”金發少女接過銀色圓球，感受著經由螺旋運動，不斷向外溢出的遺跡之力，她看得出神，瞳孔逐漸恢覆了神采，“我一定會實現您的願望，母親…”
“沒錯，實現您母親的願望…誒，芙麗嘉的…？”
話音未落，一股強大千焱從格歐菲茵體內釋放而出，沖擊了滿臉疑惑的洛基和娜瑟露思。
“恩，母親的願望…就是阻止父親繼續誤入歧途下去。”格歐菲茵手捧白銀螺旋，走到教宗理事會對面的那群“敵人”中間，“對不起，父親。我從來都沒有迷失過自己真正想要的命運！”
格歐菲茵與羅伊娜相互點頭，兩位命運聖女同時觸碰第四件神之器白銀螺旋。頓時，整座水晶宮裏溢滿了銀色光芒。
註釋：
1、教宗理事會：蓓露丹迪教會最高執行機構，通常由最高主教和管理教會三大核心機關——內務司、輔理司和僧衛隊長官參與，並掌管詩蔻蒂星球各遺跡城邦所有教會分支。原先坐落於陪都弗爾克範格的雨雪宮，芬布爾之冬後搬遷至水晶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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